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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有“天若有情”想到的
由问题我想到了另外一句诗“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人间正道是沧桑” 。出自领袖之手——《七律?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》 。但凡有情之物必会走向衰老 。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 。即使苍天也是一样 。人间所面临的沧桑巨变同样要历经艰难曲折 。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 。这份富有哲思的雄伟霸气 。使这两句诗耳熟能详 。家喻户晓 。但这并非原创 。而是伟人的化用 。原文是出自中唐诗人李贺的“衰兰送客咸阳道,天若有情天亦老” 。
二、李贺其人其诗
鬼才李贺 。一生短暂 。仅27年 。他没能参加成科考 。潦倒相伴 。但他却是中唐诗人中最为杰出的一位 。共二百多首诗 。多丽句佳作 。“大漠沙如雪 。燕山月似钩 。何当金络脑 。快走踏清秋”;“男儿何不带吴钩 。收取关山五十州”;“女娲炼石补天处 。石破天惊逗秋雨”;“我有迷魂招不得 。雄鸡一声天下白”……想象奇诡 。语言瑰丽 。诗情凄冷 。下面我们就来品一下“衰兰送客咸烟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”的原诗:
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并序
魏明帝青龙元年八月 。诏宫官牵车西取汉武帝捧露盘仙人 。欲立置前殿 。宫官既拆盘 。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 。唐诸王孙李长吉遂作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 。
茂陵刘郎秋风客 。夜闻马嘶晓无迹 。
画栏桂树悬秋香 。三十六宫土花碧 。
魏宫牵车指千里 。东关酸风射眸子 。
空将汉月出宫门 。忆君清泪如铅水 。
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
携盘独出月荒凉 。渭城已远波声小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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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贺在序中对作诗的缘由有所记述:
魏明帝 。名曹叡 。曹操之孙 。在青龙元年 。(据《三国志·魏书·明帝纪》 。公元237年旧历三月改元为景初元年 。徙长安铜人承露盘即在这一年 。)命宫官驱车取汉武帝捧露盘仙人运往洛阳 。欲放置前殿外 。在拆盘过程中仙人潸然泪下 。为此 。做了这首诗 。
诗中提到金铜仙人 。即捧露盘仙人 。王琦注引《三辅黄图》中:“神明台 。武帝造 。上有承露盘 。有铜仙人舒掌捧铜盘玉杯以承云表之露 。以露和玉屑服之 。以求仙道 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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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长生之道 。从始皇帝起 。就未曾停止过 。到了汉武帝时依然也想长生不老 。于是建了金铜仙人承露盘 。求取仙露 。当然 。历史不断向前 。武帝也并未因此而长生 。
魏明帝时 。为了长生 。而迁走金铜仙人 。还流传了一个潸然泪下的故事 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明帝纪》裴注引《汉晋春秋》:“帝徙盘 。盘拆 。声闻数十里 。金狄(铜人)或泣 。因留于霸城 。”铜人泣泪自然是传说 。但可信的是“铜人重不可致 。留于霸城” 。总之 。铜人是留在了霸城 。没搬到洛阳 。曹叡最终也没能长寿 。逝于36岁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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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诗十二句 。每四句一层 。可分三层 。以仙人与旁观者交迭的视角 。从时光易逝 。朝代更替写到被迫迁移再到离宫之感 。句句悲情 。字字离殇 。
茂陵刘郎秋风客 。夜闻马嘶晓无迹 。
画栏桂树悬秋香 。三十六宫土花碧 。
武帝当年炼丹求仙 。梦想长生不老 。结果 。还是像秋风落叶 。倏然离去 。留下的不过是茂陵荒冢而已 。金戈铁马 。征战沙场 。堪称一代天骄的他 。在历史长河中如朝露日晞 。转瞬即逝 。一夜的车嘶马鸣 。天亮之际便销声匿迹 。旧时亭台依旧 。桂树秋香依旧 。但那三十六所离宫别苑却早已淹没在苔绿之中了 。
诗人在序中称自己为李唐王孙 。并直呼汉武帝为“刘郎” 。以平等的身份对视 。表现出李贺的傲兀和不受封建等级束缚的狂放 。
魏宫牵车指千里 。东关酸风射眸子 。
空将汉月出宫门 。忆君清泪如铅水 。
这四句 。诗人投入了无限的想象 。他以铜人的视角来讲述:大汉时代早已成为沧海一粟 。魏国宫官驱车将要把“我”迁置遥远的洛阳 。刚出东门 。这酸风便直逼眼眸 。唯有伴着旧时明月走出这汉朝宫阙 。忆起昔日君主泪落如铅水 。
“酸” 。风是酸的 。射入眼中 。泪是酸的 。打入心底 。情是酸的 。这“酸”不仅仅是仙人 。也是李贺 。那酸涩的清泪如铅水一般沉重 。直压心底 。
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
携盘独出月荒凉 。渭城已远波声小 。
咸阳古道上 。秋兰已老 。她默默的注视着 。送客远离 。如若上天像人一样拥有情感 。恐怕他也会因沧海桑田、兴亡盛衰的悲情而变老吧!月色凄凉 。捧盘仙人在孤独中前行 。渭城河水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。
已老的秋兰送客远行 。这“客”是谁?
金铜仙人 。也是诗人自己 。
朱自清先生在《李贺年谱》中推测:这首诗大约是元和九年(814年 。一说813 。但813年李贺只是请了病假 。并未辞官)李贺因病辞去奉礼郎职务(官职非常小 。从九品上 。虽说也是京官 。但却是主管朝会、祭祀时君臣版位的次序及赞导跪拜礼仪) 。从长安向洛阳归去 。李贺想想自己“我当二十不得意 。一心愁谢如枯兰” 。仕途困厄 。壮志难酬 。不禁悲从中来 。“百感交并 。故作非非想 。寄其悲于金铜仙人耳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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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 。借金铜仙人临去时“潸然泪下”表达出亡国之恸 。在铜人与旁观者的视角变换中 。交织着家国之痛和身世之痛的凝重 。设想奇创感人 。形象鲜明多变 。怨愤之情溢于言外 。却又无金刚怒目、气峻难平 。语言刚柔相济 。恨爱互生 。参差错落 。整饬绵密 。不愧是出自诗鬼之手 。
其他观点:
“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”这句诗 出自中唐李贺的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 。我们先来欣赏一下全诗:
金铜仙人辞汉歌
唐 李贺
茂陵刘郎秋风客 。夜闻马嘶晓无迹 。
画栏桂树悬秋香 。三十六宫土花碧 。
魏官舝车指千里 。东关酸风射眸子 。
空将汉月出宫门 。忆君清泪如铅水 。
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
携盘独出月荒凉 。渭城已远波声小 。
为了完整地理解诗中衰兰送的客人到底是谁 。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了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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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金铜仙人的来历
诗的题目叫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 。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金铜仙人 。据《三辅黄图.建章宫》记载:
“神明台 。武帝造 。祭仙人处 。上有承露盘 。有铜仙人舒掌捧铜盘玉杯 。以承云表之露 。以露和玉屑服之 。以求仙道 。”
汉武帝是我国历史上很有作为的皇帝 。文治武功颇佳 。可惜晚年时昏聩 。因巫蛊事件冤杀了太子刘据 。逼死了皇后卫子夫 。这还不算 。武帝还妄想长生不老 。为此不惜亲自登名山游海滨寻访神仙和仙药 。可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?武帝自然空手而回 。整日闷闷不乐 。这时 。他心爱的柏梁殿起了一把大火 。被烧为灰烬 。加上汉武帝这时已经年老 。身体肯定不如以前 。他认为宫殿起火是不祥之兆 。心里越想越害怕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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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又有方士向武帝建议 。只要能设法取得天上北斗星晚上降下的“仙露” 。把蓝田与和田的美玉捣成碎屑 。拌着仙露服下 。就可以长生不老 。美玉好说 。宫内数不胜数 。天上的仙露怎么得到呢?方士们说只要尽可能高地筑一座“神明台” 。上面铸上一座铜仙人 。双手高举承露盘 。晚上自然可以收集到北斗星上降下的仙露 。于是 。汉武帝按照方士们的“设计” 。在建章宫中筑起了一座五十丈高的神明台 。台上竖立起高达二十丈的铜制仙人 。名曰“金铜仙人” 。这金铜仙人双手高举过头 。手托一个金铜承露盘 。承接 “仙露” 。武帝服着仙露和美玉制成的仙丹没能长生不老 。公元前87年还是死了 。其实我们想想 。承露盘中承接的所谓“仙露”,不过是早晚由于温差凝结在盘中的水蒸气而已 。
金铜仙人是大汉强盛时代的的产物 。三百多年过去了 。曾经强盛的大汉被分割得七零八落 。最终被分为魏、蜀、吴三大家 。公元233年 。它被拆离汉宫 。运往洛阳 。后因“重不可致” 。而被留在霸城 。据《汉晋春秋》记载:
“帝徙盘 。盘拆 。声闻数十里 。金狄(即铜人)或泣 。因留霸城 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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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从诗歌本身的意义来看 。客指“金铜仙人”
1、全诗共十二句 。大体可分成三个部分 。首四句是第一个层次 。慨叹时移世易 。沧海桑田变幻莫测 。
首句“茂陵刘郎秋风客” 。刘郎是指汉武帝 。汉武帝死后葬在茂陵 。秋风客:指的还是汉武帝 。汉武帝曾作《秋风辞》 。有句云:“欢乐极兮哀情多 。少壮几时兮奈老何?”李贺在这里把汉武帝称呼为“刘郎”和“客” 。表现了李贺作为读书人 。蔑视封建等级观念 。不甘心受他们束缚的精神 。
“夜闻马嘶晓无迹” 。夜里曾听到他的神马嘶鸣 。天亮却杳无踪迹 。武帝在世时 。尤其到了老年 。好大喜功 。出行极尽排场 。宫殿巍峨 。车马喧喧 。这里李贺说夜里好像又听到他的神马嘶鸣 。天亮却一切归于平静 。笔下分明有讽刺的味道 。生前无论多么排场 。死后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。
下面两句“画栏桂树悬秋香 。三十六宫土花碧” 。描写大汉的昨胜今衰:画栏内的桂树依旧花繁叶茂 。散发着阵阵幽香 。长安城的三十六宫 。如今却已是苔藓满布 。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。
2、中间四句“魏官舝车指千里 。东关酸风射眸子 。空将汉月出宫门 。忆君清泪如铅水”为第二个层次 。写金铜仙人离开汉宫时的惨凄状况 。
魏国的官员驱车载运铜人 。直向千里外的洛阳 。刚刚走出长安东门 。寒风直射铜人的眼珠里 。这股寒风与其说是自然界中的寒风 。到不如说是铜人心底里因为亡国升起的阵阵寒意 。这股寒意随着铜人跨出长安城门 。瞬间涌遍全身 。
当初迎接铜人来时是怎样的一种排山倒海、惊天动地的场面 。而今送走铜人时 。却只有天空中的一轮孤月相伴 。当初有多么繁华 。现在就有多么落寞 。回想起当初的一切 。铜人禁不住潸然泪下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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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最后四句为第三个层次 。写铜人出城后途中的情景
“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” 。
衰兰:这里指秋天的兰花 。到了秋天 。兰花的叶子已经厚实成墨绿色 。有些边缘已经干瘪 。所以成为衰兰 。“客”这里自然指金铜仙人 。金铜仙人被魏国官员运走时 。古道边枯衰的兰草送别它时也低头含悲 。面对此情此景 。上天若有情 。也会因为悲伤而变得衰老 。
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这一句是千古名句 。被司马光称为“奇绝无双” 。据《蓼花州闲录》记载 。宋初石延年(曼卿)赠友联中 。以\”天若有情天亦老\”为上联 。对出下句\”月如无恨月常圆\” 。一语既出 。惊动四座 。
毛主席的《七律·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》中亦有引用此句 。“宜将剩勇追穷寇 。不可沽名学霸王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人间正道是沧桑 ” 。
最后一句“携盘独出月荒凉 。渭城已远波声小” 。渭城:秦都咸阳 。汉改为渭城县 。此代指长安 。波声:指渭水的波涛声 。渭城在渭水北岸 。这句意思是说 。独出长安的承露盘 。在荒凉的月色下孤独影渺 。眼看着长安渐渐远去 。渭水波声也越来越小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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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从李贺自身的经历来看 。“客”实质上指的是李贺自己
我们要想深刻理解诗歌中的“客”指什么 。还需要结合李贺自身的经历来理解 。
李贺(约公元791年-约817年) 。字长吉 。汉族 。唐代河南福昌(今河南洛阳宜阳县)人 。家居福昌昌谷 。后世称李昌谷 。远祖是唐高祖李渊的叔父李亮(大郑王) 。属于唐宗室的远支 。武则天执政时大量杀戮高祖子孙 。到李贺父亲李晋肃时 。早已世远名微 。家道中落 。隐沦昌谷 。李贺对自己有李唐宗室高贵血统这一点十分自豪 。在这首诗的序言中就说自己是“唐诸王孙李长吉” 。实际上 。他这个“宗室王孙”家道早就衰落 。而且穷到
“我在山上舍 。一亩嵩硗田 。夜雨叫租吏 。舂声暗交关 。”
《送韦仁实兄弟入关》的地步了 。意思是荒山上有我寒酸简陋住处 。一亩薄田蓬蒿丛生稻麦无收 。下雨的夜晚差吏催租呼叫 。与舂米声交错相杂吵扰不休 。
据史书记载李贺长相奇特 。大鼻子 。两道眉毛连在一起 。自小瘦弱 。虽然李贺身体瘦弱 。但是他从小聪颖 。而且非常好学 。据李商隐作《小传》云:
“恒从小奚奴 。骑巨驴 。背一古锦囊 。遇有所得 。即书投囊中 。及暮归 。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 。所见书多 。辄曰:‘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耳!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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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807年 。李贺十八岁 。这时的李贺早就已经诗名远播 。可以参加进士考试了 。但是 。这一年 。李贺的父亲去世 。那时 。父母去世 。必须在家守孝三年 。所以又过去了三年 。直到810年 。李贺通过了河南府试 。并一举获隽 。年底到长安应进士 。但是一些人嫉妒李贺的才华 。说李贺的父亲名“晋肃”、“晋”与“进”犯“嫌名” 。李贺应该避讳 。不能参加进士考试 。尽管韩愈为此写了一篇《讳辩》质问朝廷 。“父名晋肃 。子不得举进士 。若父名仁 。子不得为人乎?”为李贺辩解 。终无可奈何 。李贺不得不愤离试院 。这意味着李贺终生都不能参加进士考试 。对李贺的打击是巨大的 。
811年5月 。李贺又返回长安 。这次因为父亲做过县令 。经宗人推荐 。任奉礼郎 。是个从九品的小官 。但是李贺做了之后才发现 。做这样的小官的人大多数是京城里一些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 。在这里纯粹是混日子 。白拿俸禄 。而满腹才华 。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大展宏图的李贺怎么能与这些人为伍呢?所以 。在这三年里 。李贺的生活并不如意 。但是京城毕竟是人才汇集之地 。李贺在这里也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 。大家在一起把酒问盏 。共论国事 。对当时社会状况有了深刻的认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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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长安三年后 。李贺深感迁调无望 。功名无成 。加上李贺的妻子这时病逝 。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 。813年春 。李贺告病回到老家昌谷 。就是在从长安回昌谷老家的路上 。李贺写下了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这首千古名篇 。通过见证过大汉兴亡的金铜仙人的遭遇 。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兴亡之感 。
自从发生了安史之乱 。唐王朝就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。内忧外患加剧 。藩镇割据越来越严重 。他们不服从皇帝的号令 。使唐朝统治者大伤脑筋 。而边境上的少数民族政权也趁火打劫 。部分国土沦丧 。民不聊生 。作为一直自豪于自己是“唐诸王孙”的李贺心情自然不平静 。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建功立业 。光宗耀祖 。能够恢复自己宗室的地位 。然而 。在长安的三年犹如当头一棒 。仕途无望 。报国无门 。李贺最后不得不含愤离去 。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所抒发的正是这样一种交织着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悲的凝重感情 。
李贺回老家昌谷休养了一段时日后 。但他不甘沉沦 。又举足南游 。希望在南楚或吴越一展才华 。但结果并不妙 。814年 。他投奔好友张彻 。在张彻的荐举下 。到昭义军节度使郗士美的军队做了3个年头的幕僚 。帮着书写公文 。816年 。因北方藩镇跋扈 。分裂势力猖獗 。郗士美讨叛无功 。告病到洛阳休养 。友人张彻也抽身回长安 。李贺无路可走 。只得强撑病躯 。回到昌谷故居 。整理所存诗作 。不久病逝 。时年二十七岁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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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李贺为什么被称为诗鬼?
1、因为李贺的相貌
在《全唐诗》第392卷第007首李贺之诗《巴童答》中 。他写道“巨鼻宜山褐 。庞眉入苦吟 。非君唱乐府 。谁识怨秋深 。”可以从其诗中想见其“巨鼻”、“ 庞眉”的丑陋容貌 。另外 。在《新唐书》中也有这样的描写“为人纤瘦 。通眉、长指爪 。能疾书 。”留仙先生所谓“长爪郎吟而成癖”是所谓也 。以长吉诡谲之诗 。配此古寝之貌 。“诗鬼”之号堪为确称!
2、李贺英年早逝
李贺27岁就早早驾鹤西去 。这应该是后世被称他为“诗鬼”的原因之一 。
3、李贺的诗 。有一类对鬼魅世界的描述 。读来鬼气森森 。令人毛骨悚然 。如:
\”百年老枭成木魅 。笑声碧火巢中起\” 。《神弦曲》
\”秋坟鬼唱鲍家诗 。恨血千年土中碧\”《秋来》
这些描述孤坟野鬼的诗 。与诗人李贺的心情融为一体 。借\”鬼\”寄托忧愤抒发抑郁之情 。展示了独有的艺术形象 。
4、李贺去世时的传说
李贺能够赢得“诗鬼”的称号 。或许还与他离世时的传说有关 。根据李商隐的记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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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关于\”长吉体\”
李贺开创了诗歌独有的体裁\”长吉体\” 。主要是纪念他\”冷艳怪丽\”这一独树一帜的文风 。因他字\”长吉\” 。遂称\”长吉体\” 。
李贺虽然仅仅活了27岁 。却与杜甫、李白、王维齐名 。更有“‘太白仙才 。长吉鬼才’之说 。李贺是继屈原、李白之后 。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 。李贺因为长期的抑郁感伤 。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而英年早逝 。可他那天才的想象力 。伟大的诗篇在中华民族的文学史上始终散发着灿烂的光芒 。
其他观点:
衰兰送客:秋兰已老 。故称衰兰 。客指铜人 。咸阳:秦都城名 。汉改为渭城县 。离长安不远 。咸阳道:此指长安城外的道路 。
“天若”句:意谓面对如此兴亡盛衰的变化 。天若有情 。也会因常常伤感而衰老 。
【谁能解释“衰兰送客咸阳道,天若有情天亦老”?衰兰是送的什么客?】这首诗的背景是;金铜仙人的传说是本诗的重要素材 。它本是汉武帝所造 。汉灭后被迫搬出长安运往洛阳 。并相传铜仙人在装车前竟潸然泪下 。此时诗人因病辞官 。也将从长安赴洛阳 。满目疮痍 。遂寄其悲于金铜仙人 。金铜仙人是刘汉王朝由昌盛到衰亡的“见证人” 。诗人就是唐王朝走向衰微的见证人 。诗人前四联都是怀旧 。到第五联开始写今~衰兰送客咸阳道 。天若有情天亦老 。赋予兰花以感情 。衰兰的愁就是诗人的愁 。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这一句设想奇伟 。司马光更称其为“奇绝无对” 。李贺作诗求奇 。有时语意晦涩 。堆砌词藻 。本诗则避免了这些缺点 。绮丽而妥帖 。语言和感情相得益彰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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