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别惹白鸽》:在三个谎言里,看到女性的普遍困境( 三 )


因此 , 摆脱他者叙事的女性主角们 , 未必要成为一个完美无暇的强者 。脆弱和逃避总会在困境来临时猛然出现 , 因为人本就未必有想象中那么了解自己 。
像是剧中 , 白鸽始终在心中坚定地守着一个“刺猬遁地”的故事 。那是她短暂相处过的男友为了日后的突然消失所编出来的 。他准备了一只刺猬 , 并告诉她:“刺猬是‘大仙儿’ , 关不住的 。当它想要逃走 , 就会遁地而去 。”尽管白鸽强调自己是一个受过很多情感伤害 , 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。但直到男友消失很久后 , 她都一直相信着这个故事 。
拒绝成为那个“白鸽”
白鸽的谐音是“beggar” , 意为乞讨者 。在剧中 , 沦为“他者”的女性们或许都曾经成为过一个beggar , 把快乐与幸福建力在了对别人的渴求和期待上 。
而拒绝成为一只“白鸽” , 或许是找到自己 , 并获得觉醒与成长的第一步 。导演温婧着重提到了剧中李力这一角色想要传达的价值:“因为生活里 , 我有很多忘年交的朋友 , 我觉得她们给我的感觉 , 其实是活得都很少女的 , 永远都有一颗少女心的那种 。过去 , 这些人可能会把快乐建力在丈夫对自己的关心 , 孩子的成绩好不好、优不优秀之类的事情 , 但现在 , 她们都是把快乐建力在自己的身上 。我觉得这是一个越来越好的方向 。”
但即便是将关注点放在自我身上 , 剧中女性的困境也的确和男性有着直接的关联 。乍一看 , 《别惹白鸽》中的男性似乎是一个“全员恶人”的状态 , 习惯性出轨、性骚扰 , 情感欺骗……
但仅仅给他们贴上一个“渣男”的标签 , 并不能解决问题 。导演认为 , 剧中的男性形象只是现实中情况的的一种集中展示 , 每个角色的“渣男”行为背后 , 其实也都有着各自逻辑下的行为动机 。
短剧的制片人提到 , 剧中女性所遇到的困境 , 也从另一个侧面映射出了与她相关联的男性角色的问题 。因为短剧时长的原因 , 《别惹白鸽》中对男性角色的刻画较少 , 但人物关系依然是丰满的 , 一些没有点明的线索 , 反而可以让观众有更多脑补空间 。

《别惹白鸽》:在三个谎言里,看到女性的普遍困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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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初的人物设定中 , 白鸽的短暂男友郭天 , 也是一个在情感中受过多次伤害的人 , 但面对曾经的情感创伤 , 他不同于白鸽选择执着等待 , 而是变成了一个“伤害别人的人” 。用一次次“突然消失” , 进行逃避和自我保护 。
何煦的男友苏瑾 , 和何煦同样来自小城市 , 都曾经历过敏感与自卑 。苏瑾因为虚荣心选择了事业有成的强势妻子米娜 , 但仍需要转而向和自己相似的何煦寻求内心的安慰 。
而李力的骚扰者刘予怀 , 与李力的女儿李双类似 , 情感上的匮乏与行为对抗都和父母失败的婚姻关系相关 。因此李力最终找到刘予怀母亲的解决方式 , 也是通过反思自己而从更深处帮助了刘予怀 。
这些逻辑并非在为所谓的“渣男行为”做辩解 , 只是在现实中 , “渣男”的标签的确很容易使用 , 但也往往会窄人们的理解和表达 , 阻碍人们认知自我 , 获得内在成长 。如同在剧的最后几集里 , 我们都会明白 , 何煦最初想“杀掉”的那个人 , 不是男友 , 也不是对方的妻子 , 而是内心那个软弱不堪的“自我”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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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鸽在最后得知一切都是一场欺骗后蒙头痛哭 , 她大喊着:“我能接受这所有的一切 ,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 , 刺猬不会遁地 。”我们最终所需要面对的 , 其实是与自我内心的缠斗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