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vehouse是一个“精神乌托邦”的行业( 二 )


“那段时间 , 一般的演出大概只能卖出去三、四十张票 , 甚至更少 , 房租都不够付 。”沈毅称 , 成立至今 , 7LIVEHOUSE前后投入200余万元 , 直到2017年才基本做到经营的收支平衡 , 后续逐渐盈利 。
如今 , 7LIVEHOUSE依旧是郑州唯一一家LiveHouse 。在沈毅看来 , “如果没有真正的热情支撑着 , 做不了这个生意 。”
王涤有同样的心境 。2014年 , 王涤一手创办的酒球会处在倒闭边缘 , 当时距离开业已经过去4年 。“最难的时候欠了接近600万元 , 靠着向很多朋友借钱才能维持经营 。”王涤直言 , 那是酒球会的一次“生死关” 。
后来 , 经历一些经营调整 , 酒球会的收益才逐渐稳定 。但直到现在 , 也算不上真正赚到了钱 。“酒球会每年的营收还在用来还之前的债 , 原本预计2020年将欠款都还清 , 但因为疫情影响 , 还款时间只能延后 。”王涤说道 。
02在生死线徘徊
曾经有一段时间 , 大批国内老牌LiveHouse相继关停 , 能存活至今的LiveHouse是幸运的 。但某种程度上 , 幸运来源于痛定思痛后的改变 。
情怀和经营 , 很长时间在LiveHouse主理人心中是两个矛盾的存在 。体现在现实中 , 多数LiveHouse长期都因为只讲情怀而在生死线徘徊 , 直到他们开始将LiveHouse当作一门生意 。
此前 , LiveHouse基本依赖演出票房维持收益 , 而票房的好坏取决于乐队自身流量和名气 。但乐队成长本身又需要一定时间 , 某种意义上 , LiveHouse成为乐队的“培养皿” , 承担了一些演出风险 , 经营收入更难以稳定 。
“到目前为止 , 真正做到靠演出能够盈利的场地 , 全国不超过20个 。”王涤告诉时代周报采访人员 , 最初 , 他只把酒球会当成梦想 , 没有从商业的角度 , 符合基本的商业逻辑去运营 。
“租场地、养团队、维护设备 , 这些成本都需要营收来支撑 , 至少要把房租和员工的生活费挣出来 , 但是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做到 。”王涤坦言 。
多名LiveHouse从业人士都向时代周报采访人员表示 , LiveHouse的经营成本高昂 , 几年花掉上百万元是业内常态 。
与此同时 , LiveHouse还面临“内容稀缺”的痛点 , 在目前的国内音乐市场 , 乐队依旧不成规模 , 难以支撑LiveHouse的内容需求 。
“数量上 , 国内乐队相比国外便有一定的差距 , 现实中 , 能让LiveHouse挣钱的乐队更是少之甚少 。”在沈毅看来 , 有流量的乐队不够LiveHouse分配 , 大多数资源更是掌握在头部场地手中 , 三、四线城市的LiveHouse基本没有机会 。
livehouse是一个“精神乌托邦”的行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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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可持续商业化的运作角度来说 , LiveHouse存在的瓶颈还有:难以实现标准化 。
一方面 , LiveHouse尚未出现清晰的商业模式 , 每个场地的商业化运营阶段不同 , 盈利的方式也不同;另一方面 , 不管是人才、文化还是内容、形态 , 几乎都存在差异 。
2017年 , 拿下数千万元Pre-A轮融资的MAOLiveHouse , 曾尝试在全国进行连锁化扩张 , 通过全资和合资的模式进行经营 。
但沈毅认为:“各地的文化氛围不一样 , LiveHouse对于每个城市而言 , 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 。制定统一的规则并不容易 , 每一家LiveHouse本身都很有个性 , 是非规范化的 。”
“也许未来会有巨大的资本把很多LiveHouse都收入麾下 , 但独立的场地依旧也会存在 。”沈毅相信 。
03奔赴下一场
逐利的资本自然也是看到了LiveHouse仍有想象空间 。
最明显的契机是综艺节目《乐队的夏天》的播出 。“《乐队的夏天》不仅对独立音乐、摇滚乐的音乐文化有推动作用 , 对整个LiveHouse产业也有推动的作用 。”史雷认为 , 很多年轻群体逐渐将在LiveHouse看一场演出 , 当成一个文化的休闲方式 , “就像去看场电影 , 或是看脱口秀、话剧一样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