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为主”模式AB面:“网红”盒马如何自处?( 三 )


前置仓、社区团购、各类尝试到家或自提服务的社区门店 , 都在共同分食即时零售的市场蛋糕 , 即便这是增量市场 , 但涌入者众多 , 盒马受到的打击自然也不小 。
盒马的差异化优势何在?
到今天 , 盒马鲜生落地新城市时 , 依然能吸引大批客流 , 下沉市场的需求并没有被“喂饱” , 但当年被商超参照学习、马云到店参观的“网红”盛况早已不再 , 一切浮云也都在逐渐退散 。
各类零售新业态层出不穷 , “网红”盒马又如何自处?
逆流难顺行
在盒马鲜生开业之初 , 消费者在门店下单必须使用盒马App结算 , 不能用现金、微信支付 , 甚至连支付宝都不通行 , 这一度引起了极大的舆论热议 。
推行“独家App”结算模式 , 这一举措旨在提高盒马App的装机量 , 并且将用户数据“圈在”盒马自家的田地里 。
设想如此 , 但真实现状如何?
盒马自建“数据围栏”的做法并不稀奇 , 只接受App结算也称得上盒马的“大胆创新” , 但放在今天 , 限定支付渠道的模式已经不再有新意 , 甚至成为一种“负担” 。
在新零售风靡的那些年 , 京东、苏宁、永辉在数字化支付的基础上 , 更是大力完善线上的会员、拼购等体系 , 但这些本身都是技术工具 , 在零售业态无法改变原有供销路径时 , 各类门店创新最终都是“一地鸡毛” 。
回到最本质的问题:新零售到底“新”在哪?
新零售的“新” , 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互联网思维 , 即平台对原有商业模式进行效率升级和标准化;曾经的网约车之于出租车行业、外卖之于传统的门店叫餐模式 , 皆是如此 。
在零售领域 , 改造传统模式就必然涉及到升级供销链路 , 即实现“商品从源头直达消费者”的模式 , 这也极为考验一家企业的组织和运营能力 。
如前所述 , 盒马正在持续改造商品流通环节 , 但在门店扩张上 , “以我为主”的全自营模式 , 也成为盒马的阿克琉斯之踵 , 还带来了巨额亏损 。
除开店本身的高成本外 , 全自营模式也意味着 , 盒马每进入一座新城市 , 都需要自建仓配及物流体系 , 并遴选当地供应商;如果销售额不能覆盖这些成本 , 盒马自然也会遇到“规模不经济”的问题 。
困难犹如“铁索连环” , 盒马又何去何从?
面对相类似的难题 , 社区团购给出了新的解法:社会化协作 。社区团购的中心仓从专业物流园区租赁、网格仓是加盟制、团长是分佣制 , 大量网格仓司机都是从货拉拉上招来的 。
社会化协作模式大幅降低社区团购的履约成本 , 每单履约费用甚至仅有1元 , 并且调动了大量闲置但有效的社会资源 。
实际上 , 商业创新往往会导致“此消彼长” , 社区团购确实冲击了连锁商超及菜市场的业绩 , 但也在履约链路上创造出更多工作机会 , 进一步建构起新的电商基础设施 。
即使社区团购履约仍需迭代 , 但也代表了新的方向 。
不过 , 侯毅似乎对“实体店”模式有着执念 , 他唱衰前置仓、不看好社区团购 , 即使到今年的新业态“盒马邻里” , 仍是以自提店为表 , 行社区团购之事;即使侯毅否认“盒马邻里是社区团购”的观点 。
从2019年至今 , 侯毅的汇报对象从CEO张勇变为总裁戴珊 , 最后又换回张勇 , 侯在阿里内部似乎也经历了事业的起伏波折 。
现在 , 盒马邻里或许是侯毅的“正名之战” , 这一业态专攻大城市近郊及下沉市场 , 目前全国门店数已超过400家 。有业内人士也向地歌网透露 , 盒马目前正主攻“X会员店”与“盒马邻里”两大业态 。